2011年是意大利国家统一150周年,为庆祝这一重要事件,意大利政府计划在全球范围内推广意大利文化。作为推广活动的一部分,意大利驻华大使馆携手北京国际设计周共同策划了以“城市与设计”为主题的一系列意中建筑名家和文化精英的对话。
3月2日举办的“中意建筑师高端对话:城市的未来——新世纪城市建设展望,M·福克萨斯X马岩松”是系列对话的开场,也是2011北京国际设计周支持公众设计教育、关注城市设计课题、从国际合作立场出发进行的新一轮国际性合作。此次活动得到了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之一的751 D·PARK北京时尚设计广场的大力支持。
两位对话嘉宾——马西米利亚诺·福克萨斯和马岩松是意中两国在建筑设计领域里最新锐的代表。虽然在年龄层次上,福克萨斯和马岩松分属两代人,但他们面对的建筑和城市问题,以及对未来的畅想是一致的。
未来的城市建筑不应与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不应为权力和资本而建筑,而应为人和生活而建筑
在对话之前,先分别放一下自己的作品,也是设计周的活动,我整理作品的时候想放很早以前做的鱼缸设计。我的经验很少,成就也没有福克萨斯这么大,但也能看出中国现在建筑师工作的速度和数量。
看到大街上的鱼,放在塑料容器里面,我觉得它们生活不好,鱼在游动中常常撞到鱼缸壁,我就觉得这样的鱼缸不是为鱼设计的。由此联系到人,现代建筑也不是为人设计的,其标志就是低成本、高效、复杂。
于是我们研究鱼是怎么活动的。我们根据它们的游动轨迹设计了鱼缸,也就是给鱼做的房子。我们把鱼放在新鱼缸里,发现鱼在里面玩得更有意思,鱼缸外表面和内表面许多空间是连续的,很复杂。
我们把两个小玩偶放在里面以后,发现人和鱼的关系不一样了,鱼变成了空间的主体。做这个项目时我还不是真正的建筑师,但发现鱼的处境与人在城市里面的处境差不多。
人在城市里面也很少能选择自己的居住环境,所以,这个过程让我思考建筑师到底在城市中扮演什么角色。之后我们开始参与中国的大城市建设,全世界的高楼都在比高度,哪个城市盖的楼高就似乎了不起。我们曾参加广州的一个竞赛,要求设计世界第一高楼,说是要建一个800米的,那时还没有迪拜(世界第一高楼)的事。
我们的最终稿是这样的一个“800米”——建筑达到400米度后又折回地面400米。一般认为最高点是表现信心、权力、财富等,我们把这个建筑折了一下弯回到地面,这是一种讽刺,我们觉得一个城市不能仅靠建造摩天楼树立信心,而是要表示城市是个有机体。
现在所有城市摩天楼都是一样的:每一层一样,不停地重复,越高越好,但我们左边(看图显示)是更高级的。
我们当时做了许多关于建设理想城市的探索,希望让城市大建筑里面的人有存在的价值,而不是为建筑而建筑。但那些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没有中标。
后来我们参加了加拿大的一个竞赛,也是我们参加的第一个国外竞赛,结果中标了。我不是说国外环境很好,国内环境不好,我们一试就中标了,我觉得很幸运。
幸运的是这个房子与城市里面钢筋水泥土的方盒子不一样,它是柔软的、自然的。我们设计了两个楼,在当地非常受欢迎,当地人把这个建筑取名叫“梦露大厦”,因为这个楼有曲线,很性感。性感这个词一般用在人身上,让高层建筑与人、自然有关,这是未来城市发展很重要的趋势,现在城市与人的关系太疏远了。
这个城市是典型的北美社区,(图)这样充满情感的建筑能够给城市带来活力。这个城市后来确实因此成为在加拿大被讨论最多的城市之一。
这个建筑将在今年建成。当我们设计第二个楼的时候,觉得肯定不能简单重复第一个楼,还是让其自然生长,这样就有人的情感在里面。
我希望建筑不只是权力和资本的象征,应该与城市里面人的生活相关。
这是内蒙古鄂尔多斯建的博物馆,现在还没有完全建成,鄂尔多斯是个非常有争议的城市,有人说是鬼城,而我相信“在一张白纸上,才能画最新最好的图画”,这也是毛泽东的话。
这是博物馆现在的状态,还在建。我们设计这个建筑时,与其他地方设计情况不一样,当时周围就是沙漠,我们想设计一个抽象的形式,使建筑看起来就像空降在戈壁滩上一样:有一个金属的外壳反射外面的环境,内部是开放的公共空间,这个空间对城市是开放的。我们还模仿当地的丘陵和沙漠环境做景观,许多当地小孩都喜欢在这儿玩。
另一个博物馆在哈尔滨,是一个关于木雕的博物馆。因为哈尔滨很冷,所以我们把建筑设计得非常实。我们在设计中强调了自然光的使用,使整个建筑充满了扭动的力量,虽然是金属的,但是感觉有生命力。
想把天安门广场变成一个“森林公园”
东方人对自然有特别的情感,在内部空间里,人可以与光线、树木等发生关系。
我们受邀在广西桂林进行住宅区设计。南方的景色和文化与北方非常不一样,很柔美。一般来说,在中国住宅区不当做建筑,而是当做城市,每个小区就是一个微型城市,所以我们把这个建筑想象成城市,是城市与建筑之间的概念。这一栋建筑像假山水一样,长800米,高100米,都是相当大的尺度,有几千户人住在这“假山”里,水的外面全部是绿化平台。这个建筑在海边,海和山的尺度非常合适,上面还有公共的绿化。这个建筑也在建造中。
这张照片是几年前在重庆拍的,那里高楼林立,我们在这个城市设计一个超高层。中国的园林是非常让人称道的,大家都喜欢四合院,但是以后都得生活在城市里面,因为城市充满了各种诱惑等因素,我们都离不开城市,但是在城市里面很难得到在园林和四合院的感受。人与自然的关系,能否在高密度的城市实现,在做重庆“城市森林”这个项目时,我们设想把许多花园等平台放在空中。
建筑、空间、人能够在城市里面混合起来,这在中国传统哲学、空间观、艺术里面是有体现的。建筑应该变成没有轮廓的有机体,像生命一样,而不是方的、圆的,带有象征性的纪念碑,这没有意义。如果建筑是有生命力的,人能够进入环境里面与其他人交流,人就感觉这个城市是活的。
这是在空中的空间,有绿化,有平台。
城市的未来,我不想说特别宏观的东西,我是个建筑师,就说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城市就是各种想法的集合,我们做过一个名为《北京2050》的项目,这个项目第一次亮相是在威尼斯双年展上。这个设计中一个重要想法是把天安门广场变成一个森林公园。天安门广场是个政治空间,这个城市空间对北京、中国非常重要,它记录这个国家发展的历史。但现在与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们提出到2050年,希望这个空间变成绿色、人文、开放的空间。那张图里面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我们把国家大剧院也变成一个小山包,种满了树,人们可以爬山。
保护中国城市文化:在老城区注入新元素
还有一个想法是激活北京的四合院和胡同,这些老房子应该注入新的元素。在这方面,我与意大利有共同话题——怎么保护老城区的,关键在于发展,必须把城市的生活融进去,而不是把这些地方变成僵死的博物馆。说到保护四合院和互动,四合院这种建筑的价值在哪儿?社会的生态、邻里关系,人在里面生活着,这都是需要保护的。于是我们就想设计一个银色的小泡泡,里面是卫生间。胡同和四合院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卫生间,都是公共卫生间,生活很不方便。为此,我们做了很多胡同泡泡(卫生间),安插在四合院和胡同社区里,以解决许多实际生活问题。另外还有居民,我们希望通过“泡泡“的注入,能够使胡同原有居民继续生活于此,而不是富人把这些四合院买下改造成私人别墅,原来的居民却被赶走了。
这个想法看起来容易,但是很难实现。幸运的是,我们有机会在南锣鼓巷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做了一个实验。我们做了个泡泡(小卫生间),安在这个院里。泡泡里面还有楼梯,人可以到屋顶,楼梯下面是小巧的卫生间。老城保护的争论在北京、罗马这种历史悠久的城市算是老生常谈,是不是该注入新的元素激活老城是我们应该思考的。所以中国建筑师不一定要去做大型建筑。
我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天、树、地面、院落、新老混合在这里。这个泡泡像一个梦一样。
在这张图里面完全看不到泡泡在哪儿,完全可以和老的院落融为一体的。
在2008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展出了我们设计的“未来城市”。当时我们应邀参加了一个特别项目,要求为罗马郊区做一个设计。罗马郊区与北京等大城市的郊区一样,缺乏活力,于是我们设计了一个像灯一样的装置,然后把这个灯放大很多倍,变成了一个星星状的城市,我们为其命名“超级星——可移动的中国城”。这是一个城市,有住宅,许多人可以生活在其中,从事教育、农业等活动。它还是个漂浮的城市,可以降落在世界任何角落。
为什么,世界上的城市郊区都彼此雷同呢?因为它们缺少一种真实的文化。就像在世界各地我们都能看到一样的麦当劳、一样的加油站、一样的唐人街都一样,都是假相。在“超级星”的设计中,我们先产生对未来的想象,后来我们觉得叫“中国城”再合适不过。结果在展出时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最后,把我们在意大利改造的一个项目展示一下,罗马是我特别敬畏的城市,虽然我是北京人,但我每次去罗马都觉得这里的历史积淀实在太丰厚了。我从来没想过有机会可以在罗马做一个全新的、属于自己的设计。所以当机会来临的时,我抓住不放。
罗马古城中心区有一个方正的街区,我们要做的是,对其中的建筑进行改造。古典的建筑都是看立面,立面就是它的表情,而罗马每一条街都是古典的石料做的立面,我们想能否打破这种表现性的立面,把人与自然结合在这个建筑中。
这是我们的设计:把现在能够看到的建筑全部拆光。在拆除这些建筑后得到的空间中,我们把自然安插进来。这个项目目前还处于特别初期的阶段,但能够在欧洲,特别是历史悠久的罗马做项目,我们觉得特别激动和幸运。把这个项目放在最后,也是想与福克萨斯针对城市的未来继续聊点什么。
谢谢大家。
福克萨斯演讲:建筑设计应使人们感觉幸福
首先我要感谢意大利的驻华大使,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来北京和中国与他的到任有一定的关系。在这么短暂的到任时间内就已经开始做了这许多出色的工作,我不想说出所有我要感谢人的名字,否则太复杂了。
在中国,现在的新一代很不简单,马先生在我策划威尼斯双年展的时候,他就被邀请过来参加了展览。在2000年,威尼斯双年展就已经邀请他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一直到今天我们感觉中国在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前进。
今天我们不仅仅是在做实验性的探索,我来中国不是教给大家东西,而是向大家学东西,我到中国不是只顾做自己的作品,我来到这儿发现这个世界有一些变化,城市正在加速它的变化,它正在变成超大型城市。
这些超大型城市的市民正面临一些完全不同的问题,我介绍一下我做的东西。这是我80年代做的一些设计。
我都是先从大的构架用画画做设计,然后再进行实际操作,这是我在上世纪80年代的设计,采用了许多实验性的新材料。1999年以来,整个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出现了新的问题。我们要面临新世纪的问题,我们变成了一个社会,整个人类社会形成整体统一紧密连接的社会。我们的休闲方式、文化都紧密连接着,我们要创造这样的地区让人们感觉幸福,还有学校,都为了让我们生活得更好,生活得健康,为了让我们的工作与我们的期待相符合。
这个项目是我在1998年威尼斯双年展做的。当时的以色列总理提出了和平中心的概念,即阿拉伯和以色列人实现和平的中心,那些有愿望达成和平的人士的中心。1998年,我们埋下了第一块奠基石。
在北非发生一些事情之前,我们提前想到了将来会有人过来这里的。这个地方内部有许多的层次,好像一种表达,表达几十年、几千年发生的情况,表现出年轮的感觉。这个世界表现出来一切都是可能的,没有钱也能做任何建筑!
比如小教堂,一个封闭的世界,内部有照明光线能使人们的感观发生变化。这个设计也是与一位意大利艺术家一起做的。在内部有这么一块垂下来的方体,我想做的是一个新千年的城市。在这个城市里面大家可以相逢在一起,看到世界,其表现方式是让所有人都愉悦的,有绿色、有水、人作为世界的中心。
这是为法拉利设计的研究中心,这是它的总部。在里面设计了许多的水,没有种子,创造出宽敞的空间氛围。这个项目是在2000年初设计的,人们在这个空间里或休闲娱乐,或思考,当累了的时候可以过来休息一下放松一下。
大家看到画面上有一堵很长很长的红墙。这个设计,过了两百年以后,仍然被认为这是企业标志性的建筑,在意大利国家统150周年时介绍它也很有意义。这个建筑结合了剧院、水、空间,石头、水泥互相结合在一起,有许多柱子,有很大的自行车停车场,而没有车库的空间。
最后一个项目,这是一个泡泡的建筑,刚才马建筑师也说了泡泡,我这个也类似。从其入口处进入这个空间(图),显得内部很宽敞,里面可以组织各式各样的活动。你可以在里面找到餐厅,以及适合各类活动的场所。
这个是用麦秆、玉米壳做的建筑,这个企业是做意大利面的,大家对这个企业不太了解,但是肯定听说过意大利面。在二战以后我们面临发展要与传统结合的局面,一个城市要找到未来发展与传统的比例,要找到这样的比例很重要,因此能够如果能找准这个比例的话,就能够做好更适合的建筑。
在15年前,我为我的朋友阿玛尼做了他的旗舰店设计。这张图是阿玛尼在东京的旗舰店,在银座。这个店是我在东京做的一个最关注消费者的愉悦购物的设计。
这张图是在马赛。这个图是我们最近做的设计,也做了塔式的建筑,和刚才马岩松做的设计有相近处。
这张图是在斯特拉斯堡的设计,也是我母亲出生的城市。把这样的元素结合在这样的建筑里面了,也涵盖了韵律的元素。对于在假日的年轻人来说,在郊区应该有能去的地方,这是一个通透的建筑,晚上年轻人可以去玩。
这个是米兰RHO展览馆的项目,大概有1.2万平方米,中间凸出的地方高50米,米兰的这个新展览馆决定建在郊区,把它作为城市的基础设施。在这个展览馆里面,1.6公里的中轴线上会成为当地人可以去的空间,在六个月的时间里面,他们就建好了,建得非常快,非常漂亮,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尺度,即我们愿意给大家展示的尺度。
我们在意大利能够通过对花、花草树木等元素,结合在一起,做出山的效果,也可以在里面组织活动。这是意大利政府发行的米兰展览馆的邮票,这是我的荣誉,因为邮票发行一般都是在一个建筑被摧毁后发行,我很高兴是建好的时候就发行了的。
在今天这个全球化的世界,我们的设计作品会变得很相似,在米兰所有的设计、空间、建筑、剧院都很相似,和北美的现代建筑以及英国现代建筑、法国现代建筑很像,这样的设计会影响到整个世界,影响到其时尚的趋势。我们有这样的设计融合,当你去一个地方带去了经验,也一定要与当地的经验相结合、融合。这是在法兰克福的一个项目,有许多这样的滚梯,没有支柱,都是通过支架倾斜支撑起来,里面有许多的楼梯。这是在法兰克福的建筑。
可以看到这个店在开幕时人们都想进去看其内部奇特的空间。当我们的建筑代表着人的特色,它的美是它的人。再仔细看这里面有个中空的设计(图),这是另外一个重要的设计。这是阿玛尼的购物中心,有一些很奇特的结构,这些楼梯就是设计给人看的,你可以在这个地方呆着,静心去观察,你可以放弃坐电梯,而是慢慢走上去感受一下。在这个地方实际上许多人都不去坐电梯反而喜欢步行上楼。
这是深圳宝安的T3新航站楼。在这个项目上我得感谢深圳市政府,也感谢中国政府,确实对于我而言这是很大的荣耀,能够参与竞标并中标。这个航站楼像一条大鱼,又像一只鸟。中国的建筑企业证明了他们不仅建得非常快,而且质量非常高,非常好,里面有两层外壳,中间有一些空间,空间很通透,采光很好。
所有的设计都是我的工作室做的,我们也有一些合作方,这样的设计项目完全遵循了设计的理念,这是工地开始的阶段,先做地铁连接机场中轴线,这个设计线路在深圳、广州、香港都采用了。
这张图里是个很大的构件,全世界最大的,特别复杂,没有一个连接部位,这个构件造得很完美,做这个钢构件时必须有很大的精确率,我们的工作室非常高兴发现他们的精确度非常高。
先建两道弧形的弧顶,有一个车子在中间移动,从两边汇集到中间,现在正在准备聚合,我希望他们最后能够精准到中间聚合,我相信一定可以做到这点。
上面是通透的屋顶设计,这个部分好的地方是在于针对人的感受进行了设计,我们非常尊重人的感受。
感谢大家的关注,谢谢大家。
中意建筑师高端对话
每个城市市民都有建设属于自己的城市的机会
饶:这一个问题是建筑师与城市设计的问题。许多国家搞得很漂亮,但是有的城市建设确实做得相对差一些。我要补充这一点,就是说我们如何建设城市而不失去每个城市市民在这个城市的发展机会,大家都是城市的一员,我想提出来的是关于文化和科技问题的讨论。
福克萨斯:景观性的建筑在今天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我们做这些建筑时只要用同样的方式去看世界帮助这个世界改善它,用这样的态度做我们的设计。
我从1999年开始为2000年的双年展工作。1991年时浦东有一个项目让我参与了,是浦东的市政规划。中国面积很大,有两个重要的因素,一个因素是中国学校在飞快地成长。第二个中国有一些很大的数字,参与在城市建筑里面的人很多。因此基于这样的因素,中国有许多建筑师在成长,我认识许多的建筑师,不仅在中国大陆,在香港有许多新建筑的理念。
今天的中国设计师不需要害怕自己不成熟,大家已经到了一种高度。如果一个建筑师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不会做出这样的设计。我们今天有许多的中国建筑师已经达到了这样的高度,我们建设一个城市就必须有一大批的建筑师和建筑企业做工作,否则我们未来的城市不可能是美的。它基于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马岩松:他说没有规划师,我有同感。不是没有规划师,而是规划师没有做他们应该做的事,中国的这些城市都是全部被规划过的,只是都规划成一样,而且许多地方在不停地重复,规划师缺少做研究的时间,他们在学校里面就开始画这样的图,业内叫规划规划随便画画,致使许多城市变成一样的,而且缺少时间的沉淀和检验。
研究是非常重要的,包括从自己的错误学习等,既使是这些规划师变成了专业的规划师。西方讲公众参与,参与多了以后也导致这个城市发展特别缓慢,但是在中国就不太现实,中国城市发展都特别快。
如果在中国说公众参与,公众也不特别热心参与,有一些政府门口有游行的,都是出事情了以后才做的。但是在规划期请公众说意见,公众不知道说什么。而城市建筑盖了,房子建设完毕了,再说规划就没有意义了。
现在这些城市基本上政府规划,其知识和资源很有限,城市就是一个综合体,充满了许多东西,包括矛盾、冲突,这是城市都有魅力的地方,所以每个人的声音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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